Mega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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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假面骑士和游戏王了

【FF14】温暖

【FF14】温暖
By Megasl

*机诗机无差,清水

吟游诗人有时候也会想起发生在过去的事情。

诗人是属于森林之民的精灵,男,今年正好二十五岁,信奉哈罗妮,是一位普通的冒险者。

他出身于格里达尼亚,作为一介出色的弓箭手成为冒险者,在做了一堆诸如帮邻居找到迷路的小猫、给陆行鸟喂新鲜的萨基尔野菜这样的任务后,终于有一日被艾欧泽亚的大英雄光之战士赏识,经过推荐后加入鬼哭队,为保卫森之都的和平而战——

听起来倒像是个正义英雄的成长史嘛。坐在房梁上的机工士听罢嗤笑一声,又扭过头去,盯着窗户出神,就好像那里突然长出了个拟态怪一样。

今天下雨了。他出声提醒那个猫魅,薰衣草苗圃的屋外雷声阵阵,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这也算是诗人的某些习惯了。机工倒是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被拆穿而恼羞成怒,他只是对着木质的墙壁一言不发,身后的尾巴垂下来,轻轻地拍打着房梁。

然后呢?

机工用更为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天蓝色的眼中倒映着白色的地毯和棕色的地板。今夜的部队房难得没有几个人在,显得格外清冷。机工像是有意不想与诗人做过多的交流一般就是不肯下来,用龙骑的话来说这可能是返祖行为,跟她以前养的猫差不多。

与其说是返祖行为倒不如说更像是因为诗人忘记浇水而让机工养的玫瑰枯萎了,所以机工很生气吧。

那盆可怜的玫瑰花后来被白魔摇着头处理掉了,顺便批评了一番诗人的生活技能是有多么的糟糕,仿佛没了机工就会立刻活不下去一般,连煮个白煮蛋都会产生核爆一样的效果。

他试图把那些过去的对话从脑子里赶出去,然后他成功了。

我的故事一点也不有趣,而且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吧。他没再看机工一眼,只是举起瓶子又喝了一口其中的液体,这才朝头顶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然后啊......他与他的同僚吉德洛一同成为了吟游诗人,不过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太过于和平,让他有些不适应:与鬼哭队那些日常巡逻的任务不同,习得了战歌力量的他们显然被作为一种秘密力量看待了,平时出任务的机会少了很多。他从小就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于是便申请了暂时离职,想去其他地方旅行——当然,是靠软磨硬泡的,以及加上他拉上了偶尔回来一趟的光之战士:那个男人也不太会表达,两个人花了很多时间才说服了他的队长,更可能的原因并不是他们说服了他,而是看在光之战士的面子上吧。

他以前去过很多地方,未来想去的地方也很多,首先第一站就是追随光之战士的脚步前往库尔扎斯。在灵灾前他也去过那里,不过在那之后他却从未踏入过那领土一步过。进入伊修加德的过程还算是顺利,由于光之战士的原因最近山岳之城倒是改变了不少,他才得以以一个普通的异乡人的身份进入城市去。

那扇紧闭的大审门终归还是开放了。坐在九霄云社的床板上,听着窗外风雪的声响与木板发出的嘎吱声倒也是一种乐趣——与教皇厅和神学院的豪华不同,靠近云雾街的地方倒是真正的朴实无华——过头了:他甚至还能从床底下摸索出两个玻璃酒瓶,从里面积攒的灰尘来看甚至都有点上了年头了,大概打扫的人也是知道的,只是那人从未想要解决罢了。

在这里,他有幸结识了一位猫魅冒险者,然后加入了另一个小队:那是一个冒险者组成的部队,而部队长正是身为弓箭手的猫魅男子。这个护月一族的年轻人在听说了他是吟游诗人后就跃跃欲试,也想体验战歌的力量;他又想要诗人指导他箭术,于是好心的诗人就这么做了——他教他给箭上涂特殊的毒药,教会他如何用油和火焰造出火焰圈的效果来给敌人造成长久的伤害,然而唯独没有教他怎么发挥战歌的力量。

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的力量来自于灵魂水晶,而弓箭手并不被水晶所认可——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柔软的耳朵也贴下来,显得闷闷不乐的。

去尝试一下新的东西怎么样?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天钢机工房最近在招人,要不要尝试一下枪械和火药所组成的新力量?

于是好奇的弓箭手在不久之后成为了一名机工士。

——等一下,我想听的是你的故事,“正义的英雄”。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诗人滔滔不绝的话语。

——啊,是这样...好吧。在那之后,又有更多的人加入了部队,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这是诗人感到最幸福的时刻,他们攒了钱,在薰衣草苗圃买了块地皮,虽然是最小的规格,等建好了房子倒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诗人的房间就在机工士的隔壁,有的时候,比如说是在晴空万里的日子里,他们也会在外面对着木人切磋一番,共同探讨一些新的战术。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这样的好景不长,诗人之前请的假就过完了,他又要回去格里达尼亚了。

在离别前的那一日,机工没来参加聚会。战士一反常态的哭得稀里哗啦的,骑士怎么安慰都没法子,诗人就趁着一片混乱悄悄溜走了。

诗人在房顶上找到了心情烦躁的猫魅,那个年轻的机工士只要一不高兴,就喜欢往高处跑去。多亏了晴天的原因,今夜的繁星很明亮。

“我会回来的。”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然后机工的气息冲到了他面前。他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机工柔软的唇贴在他的额头上,然后猫魅迅速的跳下了屋顶。

他的确履行了他的责任,在一些麻烦的任务后终于决定辞职了。他倒光瓶中的最后一滴酒,又看了一眼机工的位置,那个冷漠的背影仿佛那晚的一丝温柔是他的幻想一般,再也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呢?

他听白魔说过,自己一直是机工憧憬的对象:那个人也想成为能守护他人,独当一面的冒险者。他也在之后见过几次机工士,猫魅有的时候会在黑衣森林出没,然后不等他追上去,又在月色下悄然离去,倒不愧对护月之民的名字。

他期待着下一次的相逢,而那个人的手依然是温暖的,就算是抚摸过枪支的手,粗糙又不失温度。

雷神拉姆的再次被召唤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而再见到猫魅也不是在他想象的场合中——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了。蛮神有光之战士和拂晓血盟来处理,而他身为鬼哭队的一员只需要去看牺牲者的名单罢了。

他在被精炼者的名单上看到了机工的名字。

“被蛮神精炼的人的下场吗...他们都被处决掉了。”光之战士是这么告诉他的。

但如今的他,依然能拥抱机工嘛——他这么想着,把酒瓶朝着那个身影砸去,然后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你看,我还是可以砸到你的,这不就是触碰到的证明不是吗?

——机工士没有回答,他这才注意到另一盆他种下的玫瑰花也枯萎了。“正义的英雄”连一盆花也处理不好,实在是太丢人了。

从地上捡起的玻璃碎片里映着他的脸,他冰冷的嘴唇贴在上面,酒精的味道与机工一般温暖。

这就是我的故事。他冲着无人的高处喊,而窗外阴雨绵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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